威利说着做了一个横切脖子的动作，让艾尔菲感到一阵心惊肉跳，他从未意识到职业证明会如此重要。在前任的记忆中好像也没有获取相关证明的记忆。

其实整个艾利亚特大陆也没有人会去向一个吟游诗人索取职业证明。只有像威利这种“奸商”才会钻这个空子。现实给艾尔菲上了生动的一课，如果他有足够的阅历，绝不会被威利这样轻易的唬住。

“职业证明到哪里可以补办？”艾尔菲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。

这下轮到威利茫然了，理论上吟游诗人的职业证明需要到吟游诗人协会去办，然而随着这个毫无前途的职业日益凋零，所谓的吟游诗人协会早就名存实亡了，以至于连威利这种在帝都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老人，都弄不清吟游诗人协会在帝都是否设有分会、究竟坐落在哪里。

“您看，连您都不知道吟游诗人协会在哪里，我又能到哪里去办职业证明呢？”艾尔菲从威利茫然的脸色上读出了一切，立刻抓住机会扳回了局面。

“唔，先不要谈那个了。小子，你对这张配方感兴趣吗？”威利抛下了这个令他感到尴尬的话题。刚才他只是完出于商人的本能，想要抬价而临时起意罢了，没想到一不留神却把自己给绕了进去，都怪该死的吟游诗人存在感太低了，以至于连职业协会这么重要的事都被几乎所有人忽略了。

“呃，您要听实话吗？”艾尔菲故作镇定的问道。前面已经不小心吃了个小亏，艾尔菲变得格外谨慎，他绝不能让威利看出他对配方有意，否则以他羸弱的钱袋，根本不可能把配方搞到手。

“您说呢？”威利笑得像个狡猾的狐狸，貌似早已看穿了艾尔菲的打算。

“我都已经有成品了，为什么还会对一张没有经过验证的配方感兴趣？”艾尔菲振振有词的问道。

“因为这瓶强力腐蚀药剂并不是出自你手，而是麦迪逊的杰作。”威利理所当然的回答道。

“您怎么知道？”艾尔菲大吃一惊。

“小子，我和麦迪逊可是有多年的交情，你以为我会看不出他的作品？”威利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自得，他和麦迪逊之间的交情，远没有他说的这么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