错，祖母和母亲不该怨恨忽略他，他不能选择家人，却能选择自己的人生。

哪怕有了新的身份，有了不一样的处境，她依然和那个时候一样，用自己的力量温暖着身边的人。

哪怕那个时候她低到尘埃里，也拼尽全力想开出花来。

喉咙发紧，江云飞艰难应道：“你的对。”

卫嫣绞干头发用发带束起来，期间江云飞让人送了姜汤，等卫嫣喝完，才带着她回到事发的地方。

沐清清严格按照江云飞的吩咐，不知从哪儿找了根木棍守在池边，周明远和那两个厮一直泡在水池里，只要一靠近池边就会挨打。

附近学舍的人听到消息都围过来热闹。

周明远背上有伤，又在水池里泡了这么半天，脸都冷青了，一到江云飞和卫嫣出现就大声叫嚷起来：“大哥，你已经把我打成重伤，又把我娘送进了监狱，就算有天大的恩怨也该了结了，今日是要逼我去死吗？”

沐清清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，她单手叉腰，大声怒道：“你鬼叫什么，明明是你先把人丢进水池里的，现在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，你这是活该！”

周明远才不接沐清清的话，只把矛盾往江云飞身上引：“我知道大哥容不下我，只要大哥今日饶我一命，我愿意从景和院退学，以后也不再考取功名与大哥抢风头。”

周明远才刚考上秀才，在景和院算是佼佼者，这会儿突然要退学，众人江云飞的眼神不由得变了意味。

他们没有到周明远丢卫嫣下水，却见过周明远背上的伤，现在周明远更是泡在水里的。

江云飞并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，只着周明远：“欺凌弱、草菅人命，就算你想，我也不会再让你留这种圣贤之地。”

江云飞站在高处，垂眸睨着周明远，有种上位者的威严，像是在对周明远做出判决。

周明远心里“咯噔”了下，还想再些什么，又听到江云飞：“身为庶出，却下毒谋害嫡母，心思歹毒，罪无可赦！”

“你胡！我没有！”

周明远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，瞬间炸了毛。

给孟氏下毒的事一直做的很隐秘，怎么会发现？

“这件事已经告到官府，这些话你还是等见到州府大人再吧。”

周围的人低声议论起来，周明远心一狠，正想捅出卫嫣的身份报复，江云飞捡起一块碎石做暗器打中了他。

周明远唇角顿时流出血来。

卫嫣就站在旁边，到这一幕，眼眸微微睁大。

江云飞捻了捻指尖：“我其实不凶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