貌性地笑了一下，手里的杯子却越捏越紧，被比下去了，好不甘心。

趁着谢英不注意，他偷偷凑到了谢蕴身边：“晚上早些回去吧？”

谢蕴有些无奈：“唐停了，你现在的身子还在休养，别想旁地。”

“没想旁地，但别人会的我也得会。”

谢蕴：“……”

为什么这种东西也要比？

“你学这些做什么？政务还不够你忙的？”

“不管，就要学。”

两人旁若无人地嘀嘀咕咕，祁砚远远着，心里没什么波澜，只是有些寂寥，他又想起来明珠，犹豫片刻退了出去，侍中等人喊了他一声，问他要去哪，他也没有理会，径直抬脚往行宫去。

路途不算近，可他却不觉得这路长，也不觉得这满地的雪难行，越走心中竟越欢喜，那般期待和热切，竟仿佛回到了年少时候，他已经很久很久都没和明珠话了，他想问问她这些日子都在哪里，身上的伤怎么样了，愿不愿意原谅他……还有他们的婚事。

他现在已经放下了对谢蕴的执念，他想问问明珠，还愿不愿意继续这桩婚事。

行宫大门很快出现在眼前，主子都不在，这里也没了以往的守卫森严，祁砚这一路往翠玉楼去，竟也没瞧见几个人在，如此也好，他想安安静静地和明珠会儿话。

他走得更快了些，可刚见翠玉楼的门，他脚步就顿住了，里头有人，欢笑声透过门缝传出来，声音略有些耳熟，他走近了些，透过半开的大门见了里头的情形，是钟青。

他在院子里架起了火堆，上头烤着羊腿，下头埋着红薯，明珠裹着被子窝在椅子上，眼也不眨地在听他话，钟青大约在讲战场上的事，连比划带，明明只有两个人，却透着一股难以比喻的热闹。

祁砚没能迈开腿，就那么站在门外着。